贵州苗族银饰蕴含着十分丰富的文化价值, 它是自身民族的徽记, 又是民族历史的浓缩, 还是宗教信仰的物化。苗族银饰的美学价值主要体现在美学观念的造型与构图、唯美视角的搭配和审美法则的彰显等方面。贵州苗族银饰设计具有美好愿望的寄托, 家庭富有的象征, 是否婚配的标志以及女性生理的保护等功能价值。关键词: 贵州; 苗族; 银饰; 文化价值; 美学价值; 功能价值
苗族银饰是苗族盛装的重要饰物。贵州苗族精美的银饰, 不仅透视出苗族的审美观、价值观和民族智慧, 而且积淀着苗族优秀的民族传统文化, 表现出其冶炼、锻造等技术的发展进程。现在苗族银饰多用存世银元, 经过本民族的银饰加工匠人按照当今苗族银饰的特征加工而成。苗族银饰的种类繁多, 主要有头饰、手饰、衣帽饰、身饰等四大类40 余种。苗族银饰件件都是精工之作, 闪耀着苗族人民智慧的光芒。近20 多年来, 研究贵州苗族银饰的学者众多, 他们研究的重心在苗族银饰佩戴之讲究、繁褥、多样及工艺之精致等内容, 但对贵州苗族银饰价值的研究却为数不多。研究贵州苗族银饰在服饰设计中的价值, 首先是通过苗族银饰的文化符号, 以把握其间蕴含的文化价值; 其次从苗族银饰的表象形式, 深刻理解其设计的美学价值; 最后是透过这种奇特的文化现象, 认识其具有的功能价值。
如果说文化价值是苗族银饰内在的隐性价值的话, 那么, 美学价值和功能价值则主要是苗族银饰外在的显性价值。深入解读贵州苗族银饰的价值, 对保护、发掘、整理苗族的民族民间工艺有着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苗族银饰的文化价值
贵州苗族银饰作为一种民间艺术和文化现象, 以其固定的传承模式和主体图案积淀着一股浓郁的民族自我认同意识, 在苗族人民生活中世代相传。苗族特殊的社会生活使得苗族的服饰图案中沉淀了深厚的文化内涵, 蕴含着丰富的文化价值。
1. 自身民族的徽记。众所周知, 苗族是我国支系最多的民族之一, 其支系的庞杂造成了银饰的绚丽多姿,千变万化, 但是在同一支系里, 人们往往佩戴相同或相似形制的银饰。另外, 一些民族标识性的纹饰图案如典型的蝴蝶纹饰, 就如同汉族的龙纹饰一样鲜明地给人以民族划分的提示。对其内部而言, 银饰成为划分支系的标志; 对外部而言, 银饰则成了苗族的徽记。
据文献记载, 服饰艺术是由古老而神秘的人体装饰发展起来的。在原始社会, 人们用天然颜料涂抹身体, 继而发展成纹身、绣脚、雕题, 以及编发、椎结、羽冠、饰翎、凿齿、穿鼻、儋耳, 佩带虎爪、熊爪和各种动物角骨的饰物等等。这些不同的装饰都有其功利性, 深层文化是一种图腾崇拜, 浸透着朦胧状态的原始宗教意识, 并随着社会的发展而通过不断变更形式继续存在下去。正是因为这种延续性, 决定了具有各种不同图腾崇拜的原始群体和部族对服饰的不同的审美要求。因此, 也就形成了现在人们看到的不同民族不同服饰及其美学特征。可见, 服饰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族徽”的意义。很多民族的服饰除了具有实用功能和审美目的之外, 还从历史上承袭了图腾祟拜、氏族徽记、巫术观念的残余[3 ]34。正因为各民族内部成员从大自然的纯粹客观存在中提炼出有着相同代表意义的服饰图案, 从而形成具有向心的族徽标记, 起到增加民族凝聚力的作用。银饰作为苗族服饰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族徽作用更为明显。加之贵州苗族文化属于典型的山地文化, 银饰自然成为苗族各支系的标识符号。银饰图案在苗族服饰中的族徽作用尤为突出, 如黔东南苗族则以牛龙作为自己的族徽。贵州苗族银饰的民族徽记, 对增强本部族的形象, 加强内部的凝聚力, 巩固本部族的团结等起着积极的作用。
2. 民族历史的浓缩。苗族的历史是一部悲壮的迁移历史。远古时生活在中原地区的苗族先民, 在部落联盟战争中失败后, 被迫迁徙至长江中游及其以南地区。
后来由于历代统治者的压迫和残酷镇压, 苗族先民不断向西、向南迁徙, 先是迁往武陵山区, 后来又逐渐往贵州、广西、云南、四川等地迁徙。这在苗家人心灵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他们将其流传于《古歌》中, 浓缩再现于服饰上。据《述异记》记载, 蚩尤形象为“铜头铁额, 食铁后, 耳鬓如剑戟, 头有角, 与轩辕斗, 以角抵人”。“铜头铁额”, 是说作为苗族祖先的蚩尤兵卒身披铠甲, 英勇善战。“耳鬓如剑戟, 头有角”, 则头部戴铠甲, 形似牛角帽。在今天贵州黔东南苗族妇女着盛装时, 头戴牛角形银饰, 身着银饰披挂, 实为蚩尤遗风。事实上, 1728年雍正皇帝开辟苗疆以前, 雷山苗族的男子在节日时仍穿戴银饰盛装, 以后逐渐减少, 至今, 在雷山苗年节和鼓藏节, 仍有老年男子穿戴银饰盛装。所以,苗族银饰盛装不仅是对祖先辛酸历史的见证, 对远古迁徙历史的依稀回忆和纪念, 而且是教育苗族后代永不忘祖先故土, 显示苗家人对祖先的追忆和寻根的思乡情结。
3. 宗教信仰的物化。苗族信奉原始宗教, 崇拜多神, 信鬼好巫, 并且在银饰上反映特别充分。苗族先民很早就形成了万物有灵的思想观念, 他们赋予一切生物以灵魂, 进而形成了敬畏自然的“万物有灵”的生态伦理观。由“万物有灵”观产生的崇拜行为及施巫驱邪的习俗共同构筑出苗族社会生活的宗教氛围。尤其是施巫所形成的特殊的审美意识直接影响到苗族银饰的造型。如苗族银角造型各异, 正是根植于造型者宗教观念中“万物有灵”多元表现意识的物化。而“万物有灵”意识的物化, 主要体现在龙形象的千变万化上, 苗族服饰中常见的龙纹有牛龙、狮龙、象龙、马龙、羊龙、鸟龙、蛇龙、蚕龙、猪龙、穿山甲龙、虹蛾龙、螟松龙、鱼龙、泥锹龙、螃蟹龙、树龙、花龙等。较之有灵观, 苗族巫术的特点是功利和实用。正是由于巫术意识的规定和需要,一些苗族银饰才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怪异造型。苗族人为了服从巫术意识的需要, 在银帕造型上几乎无艺术构思及纹样设计可言, 与其称之为饰品, 还不如说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驱邪物。也正是由于重巫术轻艺术的初衷, 每件银帕绝无雷同的造型, 又恰恰形成其独特的魅力。这些体现了丰富的历史文化和民俗生活的纹饰图案和饰物造型, 构成了苗族的民族标识性的物化形态的一部分, 他们不拘泥于事物的原本形象特征, 而是加上主观的自由想象和无限创意, 使这种银饰既体现了民族历史文化又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这种非凡的创作精神和独特的表现手法, 为当代服饰设计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二、苗族银饰的美学价值
苗族人的银饰既是使用者对自然美的追求与创造, 也是使用者对自身美的修饰和展现。苗族银饰持续发展到现当代, 它的装饰目的被无限提升, 更讲究人性化, 它抓住人们在和平时期对美的纯粹追求的心理, 创造出具有通俗化、装饰化风格的服饰文化, 可以说苗族银饰具有了鲜明的美学价值。
1. 美学观念的造型与构图。银饰不仅是苗族财富的象征, 而且是苗族艺术的结晶。贵州苗族银饰是装饰艺术, 它是按照苗族的审美观念来造型和构图的。
银饰是苗族财富的象征。影响苗族银饰造型的审美观点有很多, 但“以钱为饰”的习俗和夸富心态, 对苗族银饰的审美价值取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 苗族银饰图形结构形成了最基本的三大艺术特征: 一是以大为美。苗族银饰以大为美的艺术特征是不言而喻的, 苗族大银角几乎是佩戴者身高的一半便是令人信服的例证。堆大为山, 呈现出巍峨之美; 水大为海, 凸显其浩渺之美。苗族银饰以大为美的独特见识, 用美学的观点来看是很有道理的。二是以重为美。贵州有些地方苗族耳环单只最重达200 克, 黎平苗族妇女的篓花银排圈也讲究愈重愈好, 重者逾8 斤。三是以多为美。苗族银饰呈现出“多”的艺术特征, 如耳环挂三四只, 项圈戴三四件, 胸饰及腰饰倾其所有。清水江流域苗族人的银衣, 其组合部件更是多达数百之多。由于群众生活水平的提高, 苗族银饰追求大、重、多的美学观念越来越浓。
银饰是苗族艺术的结晶。苗族银饰从构图上看, 大多以再现自然物为主, 画面丰富多彩且富于变化。在装饰手法上, 苗族银饰图案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幻像与真像交织、抽象与具象手法并用。它常常是将现实的世界打散, 将具体的对象肢解后重新构成新的艺术形象和审美空间, 表现出一种只有在现代艺术中才可能见到的抽象构成意识, 如苗族银饰中的对鱼纹, 纹样像汉族的太极, 含义却有所区别。鱼因多子在苗族艺术造型中往往是一种生殖观念的表达。而用芒纹将鱼纹团围其中, 将鱼纹置于有如日月般的核心地位, 这就加倍赋予了鱼纹特殊的价值。一个简单的纹样, 不仅具有特定的符号意义, 更具有被人们顶礼膜拜的偶像意义。苗族银饰图案结构严密、有序, 大小、疏密、粗细、动静对__比恰当, 点、线、面构成元素处理得体, 纹样视觉效果既简单又丰富, 体现了装饰与艺术共融的统一性, 表现出本民族古朴独特的审美情趣, 也反映出渗透和交融其他民族和近代艺术多姿多彩的和谐美。苗族银饰图案的美学价值主要从它记录苗族历史、文化习俗、融会在宗教信仰中的哲学思想和具有超时空的衡定性艺术魅力上得到体现。苗族银饰图纹记录或体现了苗族的历史和文化习俗, 这方面的美学价值是显而易见的; 从银饰的动植物图纹上反映了苗族的文化习俗; 从图腾图纹中折射出苗族原始古朴的思想; 从自然景物的图纹中表现出苗族的文化习俗和崇敬自然的理念。
2. 唯美视角的搭配。苗族人民特别注重银饰与服饰的搭配, 不同场合、不同质地、不同款式的服装搭配上不同的银饰, 既要自然协调, 又要大方得体, 这显然是一种唯美观念。在这种唯美观念的指导下, 他们特别注重银饰的搭配之美。一是银饰与服装的色彩搭配。他们在自织自染色彩深沉的土布上缀以色彩艳丽的刺绣, 装佩上各式闪光的银饰, 加上声响悠扬的银铃银片, 打破了银饰的单调感, 再现了有动有静、有声有色、艳丽斑斓的综合效果, 具有诱人的立体感, 展现了苗族人民在服饰审美上的特殊造诣。如黔东南苗族男子盛装穿戴时饰银项圈、银腰带, 在青蓝色的服装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明亮与精神。二是银饰与服装装饰部位间的搭配。苗族盛装银饰在服装上的附着部位既丰富又有所选择。就一般而言, 主要装饰在上衣的肩、领、襟、背、袖部位, 裙的腰、脚部位, 配件的饰银如腰带、飘带、围腰、围胸兜、头巾、帽、围裙、包、鞋等。头、颈部是其装饰的主要部位, 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部位, 在饱满的头饰、层叠的项圈的璀璨银光映衬和包裹下, 苗族姑娘的脸庞显得愈加白皙粉嫩。这种搭配, 由密到疏, 零而不乱, 韵味十足。三是银饰与身体部位的搭配。苗族人十分重视对裸露在外的身体部位的装饰, 通过银饰的装饰来增强身体某一部位的注意力, 也是其审美特点之一。例如, 他们在裸露在外的手臂上, 饰以多个手镯, 在手指上饰以多个戒指。四是银饰之间的搭配。苗族银饰的造型结构严密、有序, 纹饰造型粗细、动静、虚实对比恰到好处; 构成元素点、线、面处理得自然得体, 纹饰图案视觉冲击力强, 因而各种银饰部件既可组合在一起,又个性十足。
3. 审美法则的彰显。只要我们用美学原理来审视,苗族银饰无一不是审美法则的彰显。首先, 对称是苗族银饰创作遵守的一条美学原则, 也是人类民族装饰纹样构图普遍遵循的美学原则。在贵州苗族银饰中的对称构图比比皆是, 如双龙、双鸟、双凤、双鱼等。对称原则的运用确实给人带来了和谐、统一的美感。其次, 对比是苗族银饰造型中必须遵循的另一条美学法则。对比在苗族银饰中的运用随处可见, 如装饰线条中直线与曲线、粗与细的对比, 装饰纹样上的动与静的对比, 饰物配件上大与小、多与少、轻与重、厚与薄、高与低等的对比, 整体银饰配件与服装面料发光与无光的对比, 等等。这些对比既能显示出银饰的主要部件与次要部件的区别, 更能彰显出银饰的美学价值。再次, 节奏与韵律是苗族纹饰中被广泛运用的又一美学原则。
节奏是通过有序、有节、有度的变化而形成的一种有条理的美; 韵律则是以节奏为基础而形成的重复律、渐变律、起伏律和交错律。苗族银饰造型中节奏与韵律的运用不乏其例, 如银饰纹样中用动植物的动静对比的韵律, 几何纹饰的重叠反复的韵律, 大小银饰的交错使用等。
三、苗族银饰设计的功能价值
1. 美好愿望的寄托。苗族银饰经常通过纹样的寓意表达出某种祈愿, 以寄托苗族人美好的愿望。很多地区的苗族人常将菩萨、八仙、八宝等形象装饰在帽子、腰带、梳子等部位, 以祈求神灵庇佑。如黄平县苗族腰带上常缀以数十个乃至上个百银制浮雕造型的菩萨。这些菩萨形象手持法器, 各有差异, 这种祈福习俗显然直接来源于汉族文化影响。但是将数十、上百的菩萨排列于腰带上, 则又是苗族文化中独特的创造。苗族服饰中有一种银牌大小不等, 整个银牌浮刻着各种花纹图案, 银牌的花纹图案间刻有“长命百岁”、“长生保命”、“清吉平安”等字样, 这反映了制作银牌的主要目的就是祈求神灵护佑,“锁”住佩戴者以防被鬼魂抓走,寄托自己美好的愿望。可以说, 这种银牌是一种护身符, 只不过这一护身符采用了抽象化和图案化的手法,改变了“锁”的原形, 从而使银牌具有较强的装饰美化效果和祈愿功能, 使原始巫术功能和审美功能达到完美的统一。
2. 家庭富有的象征。苗族银饰的另一个社会功能是显示家庭的富有。服饰作为物质文化来说, 它又是财富的象征。苗族服饰图案在一代代的历史传承中被符号化, 用以表达彰显财富功能的社会意义, 用来标示服饰的拥有者或使用者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如前所述, 苗族人有“以钱为饰”的习俗和夸富的心态, 在他们看来,银饰制作越精美, 表示越勤劳越富有。苗族历史上虽然从无开采银矿的记载, 贵州历来也不是重要产银区, 制作银饰用的银子主要来自云南、湖南等地, 但是, 苗族银饰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尤其重要的夸富功能。清同治年间徐家干在《苗疆见闻录》记道:“喜饰银器……其项圈之重, 或竟多至百两。炫富争妍, 自成风气。”根据贵州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组20 世纪50 年代的调查,台江县苗族农户拥有的银饰, 富农家庭比贫农家庭一般要多出四至六倍, 而且当地普遍将银饰当作富有程度的标志。这种传统习惯至今仍明显存在于苗族中。每逢重大节日, 能披戴全套银饰的姑娘, 连同她的父母与家人, 都会感到无比荣耀。姑娘也会成为小伙子们关切与注目的对象。有些大型活动, 非穿戴全套银饰盛装无权参加。苗族银饰夸富功能, 可以说已超越其基本的装饰功能。正是这种因素, 才大大促进了苗族银饰的持续发展, 形成苗族对银饰以大为美、以多为贵的审美心理。也正是由于这种心理的支配, 苗族银饰发展到今天, 才如此不惮形体之大, 不厌种类之多, 披戴时不避繁重之劳。黔东南地区有的妇女全身银饰重量可达20多斤。姑娘头上的银饰因过大过重, 走路时需四平八稳、目不斜视。至于脖子上重叠垒置的项圈, 把人的下巴、嘴、鼻都遮掩住, 其审美意义实已丧失无存了。笔者以为, 夸富功能虽大大促进了苗族银饰工艺的发展,但从长远看, 这种功利目的一任强化, 必将制约甚至扼杀银饰艺术的发展。
3. 是否婚配的标志。从明代起, 苗族银饰就在贵州局部地区具备了识别是否婚配的功能。明代郭子章在《黔记》中有苗族男子“未娶者, 以银环饰耳, 号曰马郎,婚则脱之”的记载就能证明。如今, 这种功能已十分普及。在大多数情况下, 银饰主要是用来装饰未婚女性的。贵州黎平县苗族男子婚前佩戴三个银项圈, 成婚后则只能戴一个。郎岱县苗族妇女成婚后, 需在头饰中加上一种刻花银皮碗。在贵州清水江流域及都柳江流域,银饰盛装对主人具有三种含义: 一是表示穿戴者已进入青春期。按苗族有关习俗规定, 未及笄的女孩不能穿戴银饰盛装, 成年女性也不能使用银饰。二是表示穿戴者尚未婚配。苗族女性一旦婚嫁生育后, 即要按规定改装。三是表示穿戴者欲求偶。多数地区的芦筏场, 环佩叮当的银饰盛装代表一张通行的入场券, 是向围观的后生展示自己的资格证书, 否则, 再俊俏的姑娘也只能做一名旁观者。
4. 女性生理的保护。银是人类最早使用的金属之一。我国内蒙古草原上的牧民早就注意到, 用银碗盛放的马奶, 几天后也不会变酸。现代研究进一步揭开其中的奥秘, 银能杀菌。只要有微量的银溶入水中, 变成银离子后, 即有高强度的杀菌功能。科学家曾做过实验,将23 升污水(其中大肠杆菌每毫升7000 多个) 经3 小时银电极处理, 结果大肠杆菌全部死亡。而伤寒杆菌在银片上只能活18 个小时, 白喉杆菌在银片上只能活3天。若皮肤创伤, 一时无药, 立即将银器贴在伤口上, 可以防止感染。勤劳智慧的苗族人民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发现了银器的消毒作用。他们没有把银器的消毒作用归结到科学的范畴, 而是将其视作避邪之物, 正因为这样, 苗族女性佩戴银饰具有保护生理的功能。